从前面到后面,导电一样响起了呐喊声。毛玉前后的士兵也疯狂的大喊起来,声势震天。
在这样的喊声里,几乎什么都听不到。
毛玉淡定的坐回车里,身边不停地有士兵跑过,她被扔在了后面。
毛玉知道,前面交上火了,打仗了。可惜,她就处在军队之中,却别说观看战斗的盛况了,就连敌军的影子都看不见,只知道跟着别人跑。
她忽然有点怕,怕傲桀忘记了她,不再管她。在这样的一片混乱里,她觉得很孤独。她再一次挑开车帘,前面是奔跑的士兵,两边还不停的有人往前跑。
赶车的车夫也是个士兵,二十几岁,长的挺英俊的,看别人冲的那么欢,也有点热血沸腾,脸红扑扑的,眼睛闪烁着异样的光芒,看着挺吓人的。
这些天来,毛玉很少和这车夫说话。主要是她敏感的觉察到傲桀似乎不喜欢她太活泼开朗,看她和人说话就阴脸。此时傲桀不在,正好和这车夫说话。她甚至想,如果她会赶车,就乘着这个时候赶车逃跑。
“大哥,”毛玉放下这些天来一直端着的‘毛大夫’‘小神医’的架子,很质朴的坐在了车夫的旁边,含笑和车夫说话,笑容淡淡的,却透着一种真诚低调的暖和与甜美,再加上她花季一样的年龄与长相,竟然像是一个很标准的清纯美少女,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车夫诧异的看着毛玉。半个月了,这位神秘而闻名的毛神医始终一副恍如世外之人的样子,很少和人说话,还以为她很骄傲,很不好打交道呢,没想到她会如此的‘亲民’!不过,这车夫长的还算俊朗,一看就是精明干练之人,没事献殷勤,非奸即盗!
即使是三岁婴童也看得出,傲桀对毛玉很特殊,再加上有关她的各种传言,就是那些当官的们也要敬毛玉几分吧?
看这年轻的车夫一脸警惕的样子,毛玉暗自佩服。傲桀真给她找了个好车夫啊!
“我叫毛玉。”毛玉很多此一举的自我介绍。
“知道。毛大夫!毛神医!”车夫不无崇拜的说。
“那你叫什么?我都告诉你我的姓名了,做人要厚道!你也该告诉我你的名姓吧?”毛玉把她传言中另类古怪的性格搬出来,很孩子气的说。
这士兵果然被迷糊了,都说毛玉性格另类古怪,又及其善变,果然不假,端了半个月的架子,忽然开口,竟然像她的相貌一样,有种半大孩子的调皮与灵秀。没办法,面对这么可爱的少女,这士兵不得不开口,“我叫张三。”
哦,张三?!好大众的一个名字啊!
“你今年几岁?”
“二十四岁。”车夫被问及年龄,略显局促,毛玉虽然到现在一身男装,可是西京之人都知道她是个女孩。
若是现代的男生,有美女主动搭讪,一定偷着乐,并且抓住机会套套近乎。不过古代人却恰恰相反。现代男生随便一个在古代都算得上‘无赖’。而这车夫可是好男儿啊!
“从军几年了?”毛玉无视车夫的胡思乱想,很纯真,也很稳重的问,就像好朋友聊天一样。
“六年了。”
“打过仗吗?”
“打过一次。”
“还以为打仗有多激烈呢,结果尽看见自己人跑了。”毛玉像想看热闹没看到的半大孩子,悻悻然的抱怨。
看着毛玉如此真诚的样子,车夫也渐渐放松了。毛玉是什么人?都放下架子,这么爽朗的和他聊天,他一个普通的士兵,大男人家的,怎么能扭扭捏捏,如此拘谨。
“敢问毛大夫,您今年多大啊?”
“十六了。”毛玉也不隐瞒。
正说话呢,队伍忽然减速。呐喊声也弱了下来。
车夫兴奋的说,“我们赢了!”
“赢了?你怎么知道?我们这里又看不见。”
“我们如果输了,能继续往前走吗?肯定是赢了!”
这倒也是,有道是兵败如山倒,如果前面一败退,一定会冲击到后面的。
“那个,”毛玉更加的谦逊,“你让开,我赶一会儿车吧!”
若是以前的毛玉,如此谦逊,只会被人看作懦弱或者下贱,但是现在的她,即是丞相大人的义女,又和傲桀有着说不清,道不明的好关系,还是人人成为神童的名人,身价不比那些有品阶的官员低,谁会觉得她懦弱无能或者下贱?越是谦虚,反而越让人惊诧敬重!不过,毛玉的要求,张三却不敢答应。
“小神医,我可是答应过太子,要保你平安,不受不受一丝一毫的损伤的!况且,赶车这种下贱的活,哪里轮到您做了?”
原来这车夫还是保镖啊!
“此话差矣!”毛玉又扮做了严肃状,文邹邹的说,“难道赶个车我就不安全了?不还有你在一边看着吗?再说了!在我毛玉的眼里,人是生而平等的!如果非要说人和人有差异,那只在相貌,性格,做派和亲疏上。只要对脾气,只要关系好,什么出生并不重要!你能做的,我也能做。同样,职业也不分贵贱,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