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班?
一遇到杜希樱这个魔女,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,尤其她是麻烦制造机。
当夏桐月将人送到门口时,为免一时把持不住又着了她的道,送人反成了滚床单,他没进门便走回车上,倒车准备离开。
可是不知怎么的,老是有种怪怪的感觉,放在油门上的左脚就是踩不下去,心里直打突地往照后镜一瞧,始终未亮灯的屋子让他起疑。
当初希樱买下这房子,主要是贪它环境清幽,好停车,邻居间的互动也颇为热络,浓浓的人情味促使她决定购买。
但是此时四周的屋子都亮了,家家户户飘出饭菜香和欢笑声,唯独她家门前的柱灯不亮,入屋的人儿安静得仿佛不存在。
因为不放心,他下车返回前廊,透过邻居的灯光,他意外看见大门未阖紧的室内一片凌乱,沙发被从中划破,倾倒在墙角。
杜希樱就像复活岛的石像,愤怒地站着。
“我可以去住饭店,不一定要搬到你那里。”面对他的提议,她想也不想的拒绝。
夏桐月冷眉一竖地拉起她的手。“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?你担心我受到牵连,对方奈何不了你就对我出手。”
“才……才不是,你想多了,我是不想造成你的麻烦,干扰你作息。”她顿了下,不透露内心真正的想法。
报警处理后,杜希樱就被强制限制人身自由,不管她愿不愿意,态度强硬的男人硬是将她拉到他住所,不许她再住在遭人侵入的现场。
根据邻居的说词,傍晚时分有几名染了五颜六色头发的青少年在附近闲晃,当时并未刻意留心,他们晃过一圈便不见了。
而社区监视器并未派上用场,它被人破坏了,镜头喷上黑色油漆,一片黑,看不到任何影像。
“说来就来的女人好意思说不妨碍人,你哪一天顾及别人方不方便了,就算我不开门,你还是会找锁匠捶开锁头。”他还得花钱请人装好,免得小偷光顾。
“唉!以前年纪小不懂事嘛,过去的事就别计较了,小气的男人是不受女人欢迎的。”早就忘记的事,提来干么。
“你错了,我的女人缘比你想象的好。”拜好皮相所赐,他最不缺的便是女人的垂青。
她一听,有些吃味的皱起鼻子。“怎么没见你带女朋友回家,是你品性太差把人吓跑了吧?人家没料到你人皮底下是头爱发情的色狼。”
夏桐月轻哼,“如果三天两头就有个不请自来的女飞贼闯入,我能带人回来吗?谁都不想好事正浓时得硬生生停下。”
一山难容二虎,要是屋子里真有两个女人,他不知道谁会比较尴尬。
“你是说你有别的女人?”一时间,她心里五味杂陈,一股说不上来的窒闷凝结在胸口。
“你用什么身分问?别忘了你并不是我的女朋友,我想和谁交往就和谁交往,你无权干预。”他用她一开始说过的话反讽道。
杜希樱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,不想承认他的话伤到她了,很难受的滋味。
“好了,把你的行李拿进客房吧。”他看了眼她手上的行李箱。
“客房?”她微怔。
“不然你还想和我睡在一起不成,我只是暂借你住一段时间而己,等这件案子告一段落你就得搬回去。”他表明了不兴同居那一套,界线分明。
莹亮水眸轻轻颤动。“夏桐月,你是幼稚的男人。”
“哼!你有资格说我吗?心智不成熟的小女生。”她唯一成长的只有诱人的雪白胴体。
她也哼了一声,重重地用纤纤葱指戳他的胸口。“我不过不想和你住罢了,你居然小心眼的记恨,我要真想睡你那张舒服的大床,你挡得了我吗?”
“女土匪。”这么强盗的话也只有她说得出口。
“你最好不要来敲我的门,看我理不理你。”
砰的一声,她关上客房的门,骄蛮的举动令站在客厅的夏桐月好笑又好气。明明是软心肠的丫头,偏装出倔气的样子,让人无法不把她往心上搁。
他关心她,一如她对他的在意,否则她不会因为担心他受牵连而拒绝同住。
其实他何尝不了解她的用心,只是看到她住所被毁的惨况,他怎么也不可能留她在那里,独自一人面对威胁。
屋里被喷满鲜红的油漆,家具、摆饰全遭到恶意破坏,电器用品无一完好,她所有珍藏的书和私人物品泡在水里,烂糊糊地成了一团纸浆。
他知道她很愤怒,尤其是她和母亲的合照被撕成碎片,是她所最无法容忍的,远胜于心疼财物的损失。
可他更在乎她的人身安全,他很庆幸自己当时下了车,没把她一个人留在黑暗的屋子里。
“还有,我饿了,煮一碗什锦面来孝敬。”杜希樱突然拉开门,朝发呆的男人一吼又关门。
蓦地,夏桐月不觉莞尔,久久无法抹去脸上的笑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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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次日,他人在办公室里,只要一想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