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你说什么?”他冷着脸,声音略沉。
他俯低身在她耳边吹气,令杜希樱顿时为之战栗。“我说你穿得太整齐了,不太尊重我的美色和诱惑力。”
“希樱,你有把握在二十分钟内着装完毕吗?”他不上当,抬起手腕,对着手表计时。
“你……”她有些恨他了,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瞪得圆亮。“夏小月,我讨厌你。”
他无动于衷地挑起眉。“你该明白科技业有多忙碌,我不一定有空天天接送你上下班。”
威胁她?他好样的,把她的无赖学得十成十,不过哼!鼻祖的崇高地位无可取代。“我没力气,抱我。”
“樱樱……”见她伸出手等人抱,夏桐月的臭脸摆得很无力。
“是你让人家全身乏力,又累又虚脱的下不了床,你要负责。”奴隶是用来使唤的,她吃定了他。
抿着唇,他将叹息声咽下肚。“将我吃干抹净的人是你,为什么我得背黑锅,多了辣手摧花的罪名?”
受到云雨滋润的杜希樱面色红润得意得像只餍足的猫,咯咯笑得好不开心,雪臂一勾攀住他颈项。“谁教你禁不起引诱,一脚踏进永无回头日的欲望深渊。”
他由鼻孔哼气,半是认命,半是悔不当初地抱起丰腴女体,送进足以在里头玩起四人麻将的浴室,熟稔的挤着牙膏,备妥热毛巾伺候。
已经想不起两人的关系为何会演变成今日这样,总之等他发现时,早就屈居劣势,供其差遣,风雨无阻地随召随到。
而她始终是高高在上,发号施令的人,把他的软性抵抗看成心甘情愿,更加肆无忌惮的使唤,毫不在意他是何心态。
她一直是他心里最重要的存在,因为太喜欢、太爱,他反而不敢轻举妄动,怕破坏彼此的关系,直到那一夜,在她的要求下,他敌不过心底的渴望和她有了肌肤之亲,夺走她的第一次,当时她十九岁。
她不是他第一个女人,却是唯一令他感到愧疚的,当时的她太脆弱了,脆弱到让人心疼,他心生怜惜而兴起保护欲,不顾脑中的警告与她发生关系,明明知道她是不明智的,却由着自己与她一起沉沦。
之后就像是恶性循环,只要她有不如意的事便会找上他,像是透过畅快的欢愉麻痹自己的灵魂。
明明不是男女朋友却做尽情人间该做的事,他们可以一边争吵一边看电影,互执己见批评男女主角的演技,也曾在吵架后大眼瞪小眼的手挽手逛夜市,赌气的小吃一摊一摊吃撑肚皮。
但是他们不说爱,肢体交缠得再热情,拥抱再多次,在彼此的内心深处,总有一道不敢碰触的禁地,下意识的逃避。
“夏小月,你在发什么呆,是不是我太迷人,你又想要了?”杜希樱眨着眼,露出引人想入非非的妩媚。
由记忆中回神,他反常的没取笑她的自作多情。“你的车子还要修理多久?”
“进厂大修少不得十天半个月吧!怎么,开始嫌我麻烦了?”她不是找不到人来接送,但是人情债难还。
“你麻烦我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,本身就是大麻烦的你,除了我,谁敢自找麻烦。”他不入地狱,谁入地狱。
“瞧你说得多牺牲,活似半点好处也没捞着,你昨晚的热情让我全身骨头快散掉了,小心口是心非会遭天谴。”她酸痛不堪的腰是铁证,他比她想象中更迷恋她浑圆有致的肉体。
杜希樱不避讳谈及床第事,也承认自己乐在其中,她很享受两人淋漓尽致的性爱,能让她暂时忘掉一些狗屁倒灶的鸟事。
“我妈最近安排我去相亲。”他突然风马牛不相干的冒出一句。
她顿了一下,喉头微紧的问他,“你想结婚了?”
“我拒绝了,因为我还没有结婚的念头。”他说得很轻,像是风一吹便散了的耳语。
“喔!那我还能占着你的身体不放,解放我的欲望喽!”她以嘲谑的语气说,粉嫩唇瓣啄着他下颚。
“何必说得这么客气,你一向想要什么就自己动手,从不征询他人意见,我同不同意并不重要。”而她拿得到,是因为他宠她,舍不得她失望。
眼儿轻睐,她换上正经神色。“不要让我成为第三者,如果你有交往的对象,一定要第一个告诉我。”
她很识相,不会坏人好事。
“然后呢?找个人代替我,在你寂寞的时候给你温暖的拥抱,陪你度过漫漫长夜?”夏桐月握住她手腕的大掌有点紧,几乎捏痛她。
“事务所有个新进律师体格不错,我一直想试试他床上的耐力,只试过你一人太吃亏了……”她状似认真考虑起来。
“想都别想。”他骤地俯下头,恶狠狠吻住那张教人痛恨的小嘴。
“桐月……”她一开口,还未来得及换气,强悍气息再度覆口。
可以感受到他散发出的怒气,但杜希樱是胆小鬼、爱情逃兵,她选择漠视他发怒的原因,不去探究两人间似有若无的情愫。
她讨厌暧昧不明的情况,唯独感情是她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