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(2)(2 / 3)

问鼎下堂妻 春野樱 5726 字 2013-08-30

…”

话还没说,傅天抒己走向她,一把搂住了她的A臂,“走吧”说看,他使劲的将她拉了出去。

她拚了命的挣扎,却敌不过他的力气,他已经不是当年射艺跟晰鞠都比不过她的毛孩子,而是个二十二岁的男人,早已长得又高又壮,是个她得抬起脸来才觑得见他面容的男人。

“放开我!放开我则一路上,她又叫又跳的挣扎着,可他仍不顾她的反抗,强势的将她拉回厢房。

他将她拉进房里,把她往床上一甩。“别再回姚家了。”

听他这么说,她坐起身,怒视着他,“写封休书给我。”

他微怔,“你——”

“既然你傅家怕惹祸上身,那就休了我,让我成为一个跟你傅家毫无瓜葛的女人。”受了这么多年的委曲,她从没动过要他写休书的念头,可现在为了父亲,她愿意离开他,愿意成全他跟花散舞。

傅天抒浓眉一扬,冷峻的脸上有一丝谑笑。“你不觉得为时已晚吗?若你在娘家出事前这么求我,我一定会允了你,但是现在……不可能。”

“为什么不?”她气愤的质问他,“休了我,你就可以跟花散舞双宿双栖了。”

“我早已跟舞儿双宿双栖。”他冷然的说:“在这节骨眼上,我若休了你,外面的人会怎么说我?怎么说傅家?就算我肯写,我爹也不会答应。”

“傅天抒,我从没求过你什么,我现在只求你……”

“要傅家背上薄情寡义的骂名吗?”他沉声打断了她,“你空有才智,却一点也不懂得人情世故。”

她忍着委曲又愤怒的泪,直勾勾的注视着他,不以为然的一笑,“傅家怕过薄情的骂名吗?你不是一直对我如此吗?”

他没反驳,对于她的指控,倒是爽快认了。

“你是我的夫君,可刚才你却没替我说半句话……”她颤抖着声音,愤恨的看着他,“大娘说我连颗蛋都下不了,那是我的错吗?”

“……”他沉默的看着她,文风不动。

“傅天抒,你有心吗?”她猛抽了一口气,忍住几乎要掉下的泪水,“就算你对我没有感情,就算你不把我当女人看待,至少也该把我当个人……

迎上她怨恨的眸子,傅天抒若有所思,须与,他像是想说什么,但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,最终他一个字都没多说,转身拂袖而去。

“傅天抒!”她大声叫喊着他的名字,可他离去的脚步毫不迟疑。

姚沐月的状书救不了她父亲姚晓风,且在她被软禁之时,衙门速战速决的判了姚晓风重罪,并将他发配边疆,服修筑城案之劳役。

姚家的财产全数充公,只留下一座宅子让周翠环、姚沐春及几个忠心事主、不愿离去的奴仆们安身。

没多久,从边疆传来恶耗,说姚晓风不堪劳累而身亡,因是带罪之身,他的遗体被草草下葬在冰天雪地的边疆,无法落叶归根、回到故里。

自姚晓风发配边疆,周翠环便镇日抑郁寡欢,更在接到丈夫去世的恶耗后情绪崩溃,卧病不起。

姚沐月虽为她熬了不少汤药,却医不了她破碎的心,隔年的春天,周翠环忧悒身亡。

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,姚家家破人亡。

这时,姚沐月深埋在脑海深处的记忆突然变得清晰,她想起十二岁那年随母亲至菩提寺参拜时遇见的托钵僧,他对她说过,与傅天抒这段姻缘,将是一段让她一无所有、只剩下绝望跟泪水的孽缘;他还提醒她,她二十二岁时,娘家将遭逢剧变,家破人亡。

如今发生的事情,那托钵僧早在十年前便警告过她,可她却忘了。

这十年来,她一心一意想着傅天抒,听不进双亲因怜惜她而委婉说出的劝阻,对眼前的事实视而不见,不断欺骗自己,告诉自己总有一天能得到他的心。

为了等傅天抒回头,她下意识的选择失忆,假装那托钵僧不曾存在,她……她竟因此挽救不了她爹娘的命。

都是她,一切都是她造成的,是她害死了爹娘,让沐春成了失去估恃的孤女……这么多年来,她究竟过着什么样的人生?她不止让自己如此悲惨,也让家人不幸。

该死的是她,是她的好强毁了那个圆满美好的家,是她的错……她如何有颜面面对沐春?如何心安理得的活着?

渐渐的,沉重的自责、悔恨及对傅天抒的深深埋怨,终于压垮了姚沐月,她卧床不起,日渐消瘦憔悴。

一开始,傅家也替她请了大夫看诊,并抓了些汤药给她喝下却毫无起色。

久病床前无孝子,更何况她是个娘家失势又未生下子嗣的媳妇,久了,也就不再有人管她。

整整一年的时间,她没离开过冷清寂寥到足以杀死人的后厢房,期间,除了香月夫人来看过她,傅家上上下下不曾有人关心过她。

正月里,傅家大宅张灯结彩,热闹不已,仆役奴负刻门进进出出,忙着张罗过年事宜,可这座院落却幽静如死域,悄无声息。

姚沐月虚弱的躺在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