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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天抒那淡漠的黑眸睐了她一眼,“她不会哭的,眼泪那种东西只有女人才有。”说罢,他手臂一横,揽住了花散舞的纤腰,将她抱紧。
看着他两人搂抱在床那亲热模样,姚沐月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狠狠掐住了般难受。
她想就这么瞪大眼睛看着他们,好教他们觉得尴尬、觉得羞耻,可她错了,真正尴尬羞耻的是她。
在这里,她连呼吸的余地都没有。转过身,她夺门而去。
大床上,侧身抱着花散舞的傅天抒忽地沉默不语,眼底闪过一丝深沉到几乎难以发现的歉疚,稍纵即逝。
“天抒?天抒?”喊了他两声,却不见他有任何回应,花散舞不禁疑惑的抬起脸来看着他。
他恍然回神,“嗯?”
她双手捧着他俊美的脸庞,一双媚眼直视着他,“想什么?”
“没想什么。”
“你对她真的连一丁点的情感或怜惜都没有?”她语带试探的问。
“这一点,你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吗?”他挑眉一笑,翻身将她压在身下,口勿住那张还想说话的嘴。
一抹斜阳照着院里那裸梧桐树,一阵秋风袭来,吹得枝头上的树叶沙沙作响。
“秋天来了……”姚沐月喃喃道。
她就生在这个时节的月夜,因为那天的月色绝美,父亲才会为她取了沐月这个名字。
可明明是个温柔秀逸的名字,她却拥有如此好强的性情。
是啊,她真是好强,寻常女人碰到相同的遭遇,早就听父母之言、包袱款款了吧?可她,还在这儿不死心的等着。
该是她放弃的时候了吗?也许是,可她真的不甘心呀。
“小姐!不好了!不好了。”翠竹大呼小叫、惊慌失措的跑进院落。
她轻叹一声,“什么事那么慌张?”
“小姐,出事了……”翠竹来到她跟前,泪流满面,“老爷出事了。”
闻言,她心头一紧,“爹?爹怎么了?”
“老爷被抓到衙门去了……”翠竹呜呜的哭了起来,“小姐,怎么办?怎么办?”
她爹被抓到衙门?!怎么会?守法如他,究竟是犯了什么罪?不,她爹绝不是以身试法的人,必然是惹上麻烦、招人诬陷了。
“别哭。”虽然心里惊急不安,但她仍力持镇定,“我们现在就回家看看。”
说罢,她拉着翠竹的手,快步走出院落。